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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信红颜多薄命 自古侠女出风尘?侠女由来出风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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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信美人终薄命,

  从来侠女出风尘。

  小凤仙

  这幅对联是蔡锷写给小凤仙的。

  提起蔡锷肯定是人人皆知,毕竟他是民国有名的将军,在云南组织护国军反对袁世凯称帝,死后也是第一个按“国葬法”下葬的军人。

  但对小凤仙了解的人就不多了,她是民国初年北京八大胡同里的名妓,后来成为蔡锷的红粉知己,又因帮助蔡锷摆脱袁世凯的控制,所以小凤仙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。

  经坊间故事和文学作品的渲染,把二人的这段经历写成了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,小凤仙也被称为“民国侠妓”。

  小凤仙虽出身乱世风尘,也有家国情怀的思想,称一声“侠妓”也未尝不可,但要说她和蔡锷的感人肺腑的爱情,却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。

  小凤仙出生于19世纪末, 具体生辰不详,其姓名也无从得知,只知其父是八旗里的贵族,并在浙江任职一个武官。

  所以小凤仙出身还算富贵,只是随着清廷的日益腐败衰退,小凤仙的家道也就此中落,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贫困中度过的。

  或许正是这种生活环境的变化,也为她将来的作为埋下伏笔,敢于帮助蔡锷去跟袁世凯作对,毕竟这样的魄力和见识,绝不是一般的妓女该有的。

  小凤仙13岁那年父亲去世,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一下没了顶梁柱,生活愈发艰难。加上她的母亲是偏房小妾,主母对这母女二人是百般刁难。

  小凤仙的母亲只好选择改嫁,然而这成了小凤仙厄难的开端。因为母亲嫌小凤仙是个拖油瓶,竟然以80两的银子,把她卖给了杭州的一对夫妻。

  这对夫妻也不是什么正经人,男的叫曾孟朴,因曾经写过成人小说《鲁男子》,便时常以风流文人自诩,其实这人就是一个好色坯子,他老婆彩鸾就是他在青楼买来的雏妓。

  这二人买下小凤仙,先打算当婢女使唤几年,等她长大了些,再以高价卖到青楼当艺妓,小凤仙这个名字也是这夫妻给取的。

  小凤仙在曾家待了一年多,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俏姑娘,这让曾孟朴动了色心,屡屡对小凤仙骚扰侵犯,也让主母彩鸾醋意大发,夫妻二人时常因这事大吵大闹。

  当时正好有一个老鸨从上海到杭州,这老鸨原本是彩鸾的鸨母,便顺道看望了一下彩鸾,这一下就看中了年轻貌美的小凤仙,于是和曾孟朴夫妻商量,要用高价买下小凤仙。

  曾孟朴虽然还抱有色心,但也不好不给鸨母的面子,而且鸨母给的钱也确实不少。于是小凤仙又被卖到了上海,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,自此在上海沦落风尘。

  在风尘里滚爬了几年,小凤仙辗转到了北京城的八大胡同的陕西巷,成为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歌伎。

  八大胡同是有名的销金窟,这里的美女如云,小凤仙的姿色还排不上号。

  但小凤仙凭着一口吴侬软语和清冷的性子,尤其不像其他风尘女子去刻意讨好恩客,反而让她的名声传了出去,北京城的名流,都想见见这位与众不同的歌伎。

  当时袁世凯位居总统的位置,他以组织内阁的名义召蔡锷入京。名义上是要重用蔡锷,其实是变相的囚禁,好实施自己的复辟计划。

  所以蔡锷入京之后,袁世凯就立马翻脸,只给了蔡锷一些虚职,并且还安派了特务日夜监视蔡锷的一举一动。

  蔡锷有着极高的政治抱负,彻底对袁世凯失去了信任,于是暗中进行“反袁计划”。

  为了降低袁世凯对自己的警惕,他终日浪荡于八大胡同,和各色妓女厮混,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蔡锷认识了小凤仙。

  一个是背负家国天下的将军,一个是沦落风尘的侠妓,在把酒言谈中称为了红颜知己。

  蔡锷对小凤仙推心置腹,对她全盘说出了自己的“反袁计划”,小凤仙也爱慕蔡锷的英雄壮志,死心塌地地帮助蔡锷的行动,连她的睡觉的房间都成了密电情报室,和反袁之士的接头据点。

  从此之后,蔡锷被传成了狎妓的将军,外界对他议论纷纷,甚至要求他下野退出政界,不过这也成功让袁世凯放下了警惕。

  1915年4月,蔡锷在小凤仙的掩护下,摆脱了特务的监视,乔装成妇人坐火车逃离了北京城,当袁世凯知道消息的时候,蔡锷已经安全到达天津,然后南下云南。

  蔡锷一边通电全国公开反对袁世凯称帝,一边组织护国军北伐袁世凯。一时间蔡锷和小凤仙的恶评,又被传成了侠妓助将军护国的佳话。

  刘成禹在《洪宪记事诗》写道:

  当关油壁掩罗裙,

  侠女谁知小凤云。

  缇骑九门搜索遍,

  美人挟走蔡将军。

  甚至还有人把这段故事写成演义小说,电影《知音》也是讲的蔡锷和小凤仙的故事。

  那么再回到开始的问题,抛开各种杜撰和加工,历史上的蔡锷到底有没有爱过小凤仙呢?

  读过历史我们知道,袁世凯称帝失败之后,蔡锷因劳成疾病逝于上海,死前再也没有见过小凤仙,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小凤仙的遗言。

  在蔡锷的追悼会上,小凤仙托人送来一副挽联:

  不幸周郎竟短命,

  早知李靖是英雄。

  自此之后,小凤仙也失去了踪影。有人曾采访过蔡锷的后人,不过他的子女们都会避开回答,简单的言语中透露:父亲并不爱小凤仙。

  小凤仙或许可以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,但是蔡锷背负得太多太重,即便有爱,也不会那么纯粹,或许的是利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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